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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使劲浑身力气，挣扎了好几次，都没能站起来。失血过多，让她头脑发昏，这种感觉并不陌生，遇到这种情况不要害怕，不要慌。
挪到个阴凉处的地方，尽量让尸体不要臭到别人。
她想掏出手机，打个紧急求救电话什么的，两只手都动弹不得，指尖一丝力气都没有，应该是断了。
她拼尽全力，站了起来，一步一步往马路边挪，想找棵大点的树，坐着缓缓。
脑袋上的血流的她整张小脸都是，长发也被血结成一缕一缕的，沿着发梢滴着血珠。
一步一个血脚印，她因为失血过多，反应变得太迟钝。
最终，她体力不支，向后倒去。
直到被钟妄抱住，她才意识到他回来了。
天知道，钟妄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模样，心为什么被揪了一下。她摔倒在地，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，跟那次在地下室一样，以及每次都一样，闷哼都没有一声，她挺能忍。
他知道她脆弱，仿若轻轻一捏就碎了，但又能从指缝里长出另一片生机。
他调查她的身份，已经有了几个初步的判断。几番试探，她像是都不符合。她没有功夫底子，没有致命武器。
谁派一朵孱弱的花来取他性命？
钟妄的怀疑有了动摇。
他抱起她，快步回车里。后脑勺的血，止都止不住。
流了他一身，以及整个车座。
早上还眉飞色舞的人，转眼就浑身是血。他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烦躁，想杀人。
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，他不知道说什么，心底头一次生出一种后悔的东西。
他想
不该放手的
载载她也没关系的。
把她安插在他身边，真是苦了她了，身上的伤就没一天消过。
他开口，喉咙有些发紧：“别睡。”
她一直睁着眼，很困很困，她知道自己不能闭，一闭眼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来。
她流下两行泪，把眼角的血迹冲淡。眼前像是走马灯一样，有着好多人的身影。
她挨个挨个数，都有些数不过来了，她笑了。张着唇，说了句‘你们回来了’却发不出声。
清泪一行一行地掉。
她还想开口，骄傲地对他们说‘看，我做的是不是很好？’
嘴唇嗡动了几下，终归是没能说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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